第124章 下午茶時間·小人物
西弗勒斯接到克勒勃的死訊時，正在看書，哈利則剛弄好點心，端著一小盤曲奇，想讓西弗勒斯嘗嘗看。可剛剛走到西弗勒斯身邊就聽到麥格教授的守護神送來的消息。
西弗勒斯和哈利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先嘗一塊。」哈利從盤子裡拿了一塊曲奇，遞給了西弗勒斯，「他們玩得也太過了些吧？」
「呃，應該不會有什麼馬腳,西斯安排做的事，應該沒有問題才對。」西弗勒斯皺眉說道，接過曲奇吃了一口，然後讚了一句,「手藝不錯。」
「就算有問題，估計那些人也不敢開罪西斯。」哈利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該回去了。畢竟你還是校長呢。」
「也是，那整理一下，走吧。」西弗勒斯對哈利說道。
哈利立即走出了書房，去收拾廚房，在西弗勒斯享用第三塊曲奇時，哈利就提著一個小食籃重新回到書房中。西弗勒斯伸手翻了一下食籃上的蓋布，發現裡頭不但有曲奇，還有不少其他別緻的小點心。不由撇了撇嘴，道：「好了，我們直接用幻影移形到醫療翼去吧。」
哈利跟著西弗勒斯幻影移形了，雖然已經很習慣這個旅行方式了，但是，哈利不得不說，來自各個方向的強烈擠壓感真的不好受極了。但是，下一秒，一雙微涼的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一種魔法界醫療場所特有的味道讓他明白自己已經到了目的地，抬眼對西弗勒斯微笑，示意他自己沒有問題。
「你們回來了？」麥格教授說道。
「嗯，」哈利點點頭，環視了一下周圍，不單有教授們在，還有幾個年輕的傲羅、魔法部的幾個調查員和不少好事的學生，哈利微微皺眉，對西弗勒斯說道，「阿普和阿爾在等著他們的點心，我先離開了。」
「去吧，不過，別和鄧不利多一樣，想用健齒魔藥來浪費我寶貴的時間。」西弗勒斯也沒有打算讓哈利在沒有教職的情況下介入霍格沃茨的內部事務。
「放心，這個不怎麼甜，而且就算需要健齒魔藥他們也會自己做的，不用大材小用。」哈利為孩子們說話，然後和幾個教授點點頭，之後就抬步離開了醫療翼。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分出一個給躺在一邊的小盧平，就這麼匆忙地離開了，這讓許多圍觀的格蘭芬多都在竊竊私語。
「說吧，發生了什麼？」看著哈利的袍角消失在視野中，西弗勒斯才慢慢地轉回視線。
⋯⋯⋯⋯⋯⋯⋯⋯⋯⋯⋯⋯⋯⋯⋯⋯⋯⋯⋯⋯⋯⋯⋯⋯⋯
提著點心在黑湖邊轉了一小會兒，很快就看到了自己家的三個孩子，畢竟阿爾忒彌斯漂亮的紅色頭髮和雅各布森的純金色頭髮非常顯眼。他們正坐在黑湖邊的一片樹陰下，那裡鋪好了一張白色的野餐布。
「孩子們，」哈利湊了上去，「抱歉，點心來晚了。」
「爸爸（導師）。」雙胞胎和雅各布森看到哈利，笑容就如陽光一樣燦爛。
「來，看看，我給你們做了什麼。」哈利在阿爾忒彌斯身邊坐下。
幾個孩子看著哈利從食籃中取出一樣又一樣的點心，各式小餅乾、小蛋糕、水果慕斯、布丁以及提拉米蘇。還有一些奶茶、果汁之類的飲品。這麼多好吃的點心讓雙胞胎的朋友們饞得直嚥口水。
「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所以就多做了幾種。好了，嘗嘗看吧。」哈利笑道。
「導師做的水果慕斯可好吃了，勞拉姐姐、西亞圖哥哥、艾米莉姐姐、艾略特哥哥、安頓斯哥哥，快嘗嘗看吧。」雅各布森向來活潑，所以才短短的一天不到的時間裡就得到了雙胞胎這些同學的認同，當然，這也是這孩子的厲害之處。
孩子們在雅各布森的招呼和推薦下嘗試了水果慕斯，果然是非常好吃的。這些孩子們開始羨慕起雙胞胎的口福來，然後對哈利表示感激。
「沒關係，呵呵，你們喜歡就好。阿普和阿爾難得交到朋友，我很高興。」哈利也笑著倒了一杯奶茶。
「波特先生，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西亞圖看到哈利心情不錯，於是開口問道。
「說說看是什麼問題，要是太難回答的話那我得去找書。」哈利半是玩笑地說道。
「爸爸，西亞圖是你的粉絲。」阿波羅一邊吃著布丁一邊說道。
「哦，那你想知道什麼呢，小紳士？」哈利得到兒子的提示之後，笑著問，「當然，要是太過涉及隱私的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可以嗎？」
「當然，波特先生。」西亞圖興奮極了，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和波特先生這麼近，還能吃到他做的點心，「我聽說，波特先生有意接受霍格沃茨的教職，是明年還是下個學期？還有，教什麼？」
哈利微微一笑，狡黠地反問：「和你們斯內普教授商量的是9月份的新學年，至於教什麼嘛，容我暫時保密，不過，你們可以猜測一下。
「呃，我猜是沙克爾教授的黑魔法防禦術？」安頓斯好奇地說。
「沙克爾教授做的好好的，一定不會走的，倒是斯內普教授明年要做校長了，再兼一門主課教授估計吃不消，波特先生在魔藥學上的才華是有目共睹的，他接手斯內普教授的魔藥學應該會很正好。」勞拉一邊猜測一邊小心地嘀咕：最好是這樣，魔藥課實在是太難熬了。
哈利笑而不答，雙胞胎吃完了布丁就開始拿餅乾吃了。
「我也和勞拉一樣想法。」艾米莉贊同勞拉的看法。
「我也這麼想。」艾略特也說道。
「我覺得，先生您變形術那麼好，應該可以勝任變形術教授。」西亞圖想了很久，才開口說道。
「呵呵，明年9月份就知道了，不要這麼著急。」哈利微笑道。
幾個孩子又開始就這個問題討論了一小會兒，哈利給雅各布森倒了一杯金蘋果汁，然後看著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在爭論中開始向自己會接受魔藥課的方向靠攏了，不由一笑——看來，西弗教魔藥學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得人心啊……不過，該說這些小傢伙乎略了，還是說自己在魔咒方面的研究太過晦澀專業了呢？他們連想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接受魔咒學，看來明年會驚掉不少眼珠子呢。
事實上，哈利在魔咒方面的成就不小於魔藥，阿撒普萊特先生的《巫頌》就是一本魔咒方面的大師級著作。只不過，哈利自身沒有魔咒大師的稱號，但是，學術界都公認他的魔咒研究絕對是導師級別的了。
自然這一點，對於眼前這幾個沒有學術背景的孩子來說自然是不知道的了。不過，自己既然要接手霍格沃茨的魔咒學，那麼，一張大師認可證書還是需要的。看來，得去問一下貝加爾了。
「呃，波特先生，西亞圖問了你一個問題，我可以也問你一個問題嗎？」安頓斯怯生生地說道，但眼睛裡卻充滿了崇拜。
「當然，你和他們一樣，都是阿普和阿爾的朋友，不是嗎？」哈利很給自家雙胞胎面子。
「先生真好，我想問的是，伏地魔到底長什麼樣子啊？」安頓斯小心翼翼地問道。
哈利笑了笑，一邊拿出紙筆開始畫，一邊說道：「伏地魔年輕時長得很英俊，是個非常帥的樣子，我畫給你們看好了。等下哦。」
哈利幾分鐘就憑借記憶畫出了一張素描畫像，然後展示給孩子們看：「大約就是這樣，年輕的伏地魔。」
「真的非常英俊啊……」艾米莉看到哈利畫的伏地魔的年輕肖像讚歎了一句。
「爸爸，這個帥哥就是伏地魔？可是書上說，他很醜哦。」阿爾忒彌斯看到了哈利筆下的黑暗君主，不由一愣。
「沒錯，後來他確實變得很醜了，或許是他在黑森林裡冒險時做了幾次危險的變形吧。他在鄧不利多教授那裡學到的不多，因為他們互相防備。」
哈利微笑著說道，沒有說起魂器，他覺得如果只有雙胞胎和雅各布森他會說這個的，但是有他們的朋友在，還是算了吧。
「波特先生還記得伏地魔後來的樣子麼？」勞拉非常好奇地說道，「畫一張？」
哈利微笑著答應了小拉文克勞的要求，然後畫了一張伏地魔後來的簡單肖像畫，然後，幾個孩子都驚恐萬狀，他們真沒有想到伏地魔會變成那樣。
然後，哈利安撫了孩子們，然後又說笑了幾句，下午茶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哈利的隨和給幾個孩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這個英雄相處就像是和鄰居家的陽光性格的叔叔一起相處一樣。
⋯⋯⋯⋯⋯⋯⋯⋯⋯⋯⋯⋯⋯⋯⋯⋯⋯⋯⋯⋯⋯⋯⋯⋯⋯
吃完了下午茶，哈利帶著自家雙胞胎和學徒，直接回到地窖。
「父親呢？」阿波羅敏感地發現西弗勒斯不在地窖，於是問道。
哈利讓三個孩子坐到自己對面，然後，沉著臉，告訴孩子們：「今天城堡有些亂，你們或許不知道，克勒勃助教因為一些魔藥的原因，不治而亡。我很抱歉。」
聽了這個消息阿爾忒彌斯擔心地問：「爸爸，他們不會懷疑是你打得太重了吧？或者是父親做了什麼手腳吧？」
「就是啊，爸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不相信你和父親會在意那麼個助教。但是，那些人不一樣。」阿波羅也是擔心的不得了。
看到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都表示出擔心，雅各布森以為是什麼大事，立即道：「導師，如果需要精靈族的話，您和先生只要言語一聲，精靈族上下為你差遣。」
哈利被自家小學徒逗笑了，安撫道：「沒那麼嚴重，雅各布森。我告訴你們這個，只是為了讓你們有個防備。克勒勃得罪的不只我和西弗，那天決鬥，他居然對魔藥大師的看台丟刀子……」
「什麼？！真不要命了。」阿波羅驚叫道：「西斯爺爺怎麼可能放過他？」
「行了，你們這幾天警覺些，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願意，我送你們去波特莊園玩幾天？對外就說你們在幫我整理資料。當然，這件事，我還得和西弗商量一下，但我想，他會同意的。」哈利和孩子們商量道。
「我和阿爾沒有什麼，只要爸爸和父親覺得安心就好。」阿波羅和妹妹對視一下，立即說道。
「阿普和阿爾姐姐去哪裡，我也可以去。導師一定要平安無事。」雅各布森也懂事地說道。
「好，你們回去收拾一下，然後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等我和西弗。」哈利吩咐一聲，孩子們就去收拾行裝了。
西弗勒斯回到地窖辦公室的時候，時間已經將近6點了。當然，下午茶之後，哈利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的，他已經定好了講座的大致內容。
在西弗勒斯回來的時候，他面前書桌上的羊皮紙已經寫滿了漂亮的花體字，而哈利正靠在書桌後的椅子上閉目養神。聽到西弗勒斯的動靜，哈利並不忙著睜眼，而是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舒適的笑容。
「你回來了？」哈利依舊閉著眼睛，「情況如何？」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會兒,讓哈利不解地睜開眼睛，看到對方坐在沙發上凝思的樣子，便知道事情恐怕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夠說得清楚的了。於是，也不著急，只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果然，在西弗勒斯理清了自己的思緒後，便慢地對哈利把事情始末道出。
「……就是這樣。」西弗勒斯說道，「現在，調查組分成了三派意見。」
「哦？」哈利掀動唇角，意味不明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
「第一種意見是息事寧人型的，他們認為，一切都是意外，克勒勃的死沒有任何幕後黑手，只是因為蘭德尼太擔心朋友的安危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犯下大錯。
第二種意見比較靠近事實一些，是懷疑有魔藥大師被人收買，在治療過程中做了手腳。
第三種意見則是完全的臆想型，認為是我們兩個要了克勒勃的小命。」西弗勒斯說到最後也是露出了諷刺意味的笑容。
「想到了，還真是有趣。最後公佈出來的結果，應該會是第一種吧。」哈利起身走到西弗勒斯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不得不說，西斯他們做的很乾淨，我看過那些魔藥殘留物，應該是莫林的手筆，一種新型毒劑。不過傲羅鑒定組的人向來沒有多少能力，要鑒定魔藥成份就足以讓他們頭疼的了。」西弗勒斯看著伴侶說道。
「西弗，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哈利將雙肘撐在沙發的兩個扶手上，綠色的眼眸裡透著幾分不在意。
西弗勒斯點點頭，道：「你說。」
「我想把阿普、阿爾和雅各布森送到波特莊園去。」哈利說道。
西弗勒斯想了一會兒，他對孩子們也是不怎麼放心的，把孩子們放到波特莊園顯然要安全得多。不過，這樣的話，他和哈利要見孩子就麻煩多了，不過孩子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不是嗎？他點點頭，道：「也好，你想好對外怎麼說了嗎？」
哈利點點頭，說道：「正在幫我查閱需要的資料，反正西斯和埃拉普德都知道這個的。」
「那吃飯時間怎麼說？」西弗勒斯又問。
「盛宴餐桌。」哈利勾起唇角說道，「不下於家養小精靈的存在，更適合旅行中的巫師。我在8月份有給過孩子們一個。」
「好吧。」西弗勒斯不得不感歎哈利如今已經能夠把一切都想得相當妥帖了。
「那麼，現在就走？他們應該打包好行李了。」哈利說道。
⋯⋯⋯⋯⋯⋯⋯⋯⋯⋯⋯⋯⋯⋯⋯⋯⋯⋯⋯⋯⋯⋯⋯⋯⋯
將雙胞胎和雅各布森送到波特莊園，給畫像們介紹了一番並交待了孩子們需要什麼就找家養小精靈要之後，哈利和西弗勒斯就回了霍格沃茨。
也正好到了晚宴時分，兩個人便稍稍打理了一下自己，然後就慢吞吞地踏上了去大廳找食兒的路。兩個人默默地牽著對方的手，向大廳走去。從地窖到大廳的路對西弗勒斯來說已經走習慣了，他從11歲起就在這條路上走了。
才剛剛來到禮堂門口，就聽到裡面傳出了不小的爭執聲——
「一定是那個食死徒帶壞了波特先生！」這個聲音斬釘截鐵。
「我已經重申了無數遍，西弗勒斯不是食死徒，他是鳳凰社的間諜。」哈利和西弗勒斯聽到麥格教授的聲音，「沒有他的話，一切都不會那麼順利。」
哈利和西弗勒斯兩個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現在怎麼還有人拿這個出來作證據？
「說得對，麥格教授。」哈利一步步地走進禮堂，「我作為西弗的伴侶，對這種事是需要避嫌的，但我絕對不允許有人在這個問題上對西弗有任何不公平。
我不得不說，如果沒有這個食死徒，你們現在還在伏地魔那個瘋子的統治下呢。想想吧，你們現在還能夠坐在這裡，還能夠使用魔法是誰所賜？我不想說，不代表我不會說。
你們當中又有誰比我和西弗更瞭解一切？不要讓我生氣，否則後果不是你們當中的某些人能夠承受得起的，你說呢？埃斯庫羅斯先生。」哈利意有所指地看向坐在賓客席的某個老者。
「你……」
「我還記得1997年11月的某天，天氣十分糟糕，那天幾乎要下暴風雪了，我正在逃脫伏地魔追捕的路上，我剛剛從西弗那裡得到一個重要情報——中立巫師已經有人投靠伏地魔了，我忘記了那是在哪兒，但我躺在一個樹洞裡準備睡覺時，我看見了皮爾斯·辛克尼和一個……」哈利看到了那個老人眼中的惶恐不安，故意頓了一下。
「哦，波特先生，」果然，埃斯庫羅斯趁著這個停頓打斷了他的話，「快別回憶了，吃飯比較重要，今天霍格沃茨的晚宴很豐盛，不是嗎？」
「當然，但是我必須得說清楚西弗的間諜身份，不是嗎？」哈利在「間諜」一詞上咬得重了些。
「哦，波特先生，誰會懷疑斯內普先生的間諜身份呢？你看，誰會質疑呢？斯內普先生對戰爭做出的貢獻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埃斯庫羅斯立即說道，「吶，波特先生，我們都知道你之前不說只是為了避嫌，哦，來吧，晚餐很美味，請多吃一些。」
「的確，我是有些餓了。」哈利也的確沒有想親自和這個老傢伙這麼公開地鬧翻臉，做為一個波特來說，若非愛好或興趣所致，並不需要自己登上舞台。
對於哈利和埃斯庫羅斯的交鋒，西弗勒斯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也大約知道發生了什麼。當年，因為黑暗蔓延的確有很多自稱中立的巫師偷偷摸摸地投靠了食死徒，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埃斯庫羅斯，但看這個情況，應該哈利不會無的放矢的。或許等晚餐後可以就這個問題和哈利聊聊。
而埃斯庫羅斯顯然有些底氣不足的行為，讓一些聰明人都等著看這個老傢伙的笑話。要知道，戰爭結束後，這個老傢伙在很大程度上是靠著自己在戰爭中的「不偏不倚」才坐上威森迦摩首席的位置，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在戰爭結束後是第一批緩過氣來的。
在其他有意競爭威森迦摩首席的人還在因為伏地魔的死而驚慌失措或喜極而泣時，在他們還在為了審判和戰後利益分配而頭疼的時候，埃斯庫羅斯頻頻出現在哈利身邊，即使只是為了威脅利誘哈利為他所用，但是這在哈利離開了英國後，卻成為了埃斯庫羅斯上位的一個巨大的資本。不得不說，這個老東西的確是有點兒政客的本事。但是，他太過貪得無厭。
「傑洛米，怎麼不見你家的兩個小可愛和你那個懂事的學徒？」米高大導師好奇地問道。
「他們在幫我整理資料，你知道的，我需要的資料一向是阿普和阿爾在料理，就算是我自己也不會比他們倆更瞭解那些了。而且他們一向乖巧，這不，聽說我又要講座就開始忙了。」哈利聳肩顯得有點兒無奈，但語氣裡卻是滿滿的驕傲。
「他們從小就非常能幹呢。西弗勒斯，你一定還不知道，我還記得在他們7歲那年，傑洛米把他們寄在我家時，嘖嘖，那個能幹哦，家務樣樣都行，弄得我和埃德拉普都差點兒去找生子魔法，想有個自己的孩子了。」西斯誇讚道。
「不過，正在長身體的年紀，不吃晚餐好麼？」那邊，斯普勞特教授擔心地問道，這也讓很多人都疑惑地看了過來。
「他們會用盛宴餐桌自行解決的。」哈利微微一笑。
「如果你沒有忘記我們等下還要參加拍賣會的話，就該明白最好快點結束晚餐比起和他們聊天更加重要。」西弗勒斯直接地說道。
哈利微微撇嘴，但也不與西弗勒斯爭辯什麼，立即開始迅速而優雅地吃起晚餐。
⋯⋯⋯⋯⋯⋯⋯⋯⋯⋯⋯⋯⋯⋯⋯⋯⋯⋯⋯⋯⋯⋯⋯⋯⋯
霍格沃茨，天文塔
蘭德尼一直很喜歡這裡，因為，這裡是霍格沃茨最高的地方，可以說是霍格沃茨最接近天空的地方。每個霍格沃茨的學生都要來這裡上天文課，可是沒有幾個人會在戰爭結束後喜歡這裡，因為那些討厭的靈霧。甚至連天文課都被挪到北塔去了。
蘭德尼站在這裡，臘月的夜風，夾雜著雪片打在他的臉上，他默默地凝視著黑暗的夜空。
抿緊了雙唇，想起剛才自己去請求灰燼幫助時的情景。
突然有些自嘲，自己的一切竟也敵不過未亡人的一絲有可能發作的怒氣。不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波特先生作為未亡人在冒險者當中積威已深，他又怎麼可能在得罪了他之後請得動冒險者呢？那麼，現在，他可以做些什麼來為自己的朋友報仇呢？
蘭德尼非常清楚，如果自己不為他們做些什麼的話，那麼在魔法界沒有任何根基甚至做錯了很多事的克勒勃和帕米爾就會沒有任何價值地死去，最多也只能夠為他們的父母得到一筆撫恤金而已。但是蘭德尼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的朋友們被埃斯庫羅斯利用，是的，利用！
他現在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無論是克勒勃的死亡還是帕米爾的傷勢，都與埃斯庫羅斯那個老混蛋有著不小的關係。
沒錯，克勒勃是死在了魔藥大師手上，但是，要不是埃斯庫羅斯極力勸說克勒勃去和波特先生決鬥，事情絕對不會發展成這樣。
是的，蘭德尼恨魔藥大師們，但他更恨埃斯庫羅斯。
現在，讓他好好想想能夠做出一個怎麼樣的計劃來，讓埃斯庫羅斯和那些魔藥大師承受應有的代價。
是的，他，蘭德尼在那些人眼中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無足輕重，甚至可憐渺小，但小人物卻可以製造足以毀掉他們前程的麻煩！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