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西弗勒斯的勸導· 盧平甦醒後的異常
波特莊園的早晨即便是冬日也充滿清新的綠意和溫馨的氛圍。這還是哈利第一次見識到這個古老莊園的美妙而神奇的一面，站在主臥室的落地窗前，哈利心中多有感歎。
雖說喜歡這裡，但是哈利並不像是傳統的波特那樣，這個莊園對他而言，太過空蕩蕩，或許平日裡當作度假來住上幾天還行，但若是要讓他像馬爾福或者扎比尼那樣長期住在莊園裡，把這個莊園當作家和歸宿，卻多少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說到底，哈利和西弗勒斯一樣，他們倆都不是從傳統貴族莊園裡成長起來的，即便有貴族後裔的身份，但他們都無法真正接受貴族巫師的那種思想——家族的榮耀不是他們倆唯一追求的東西。
和西弗勒斯一起下樓，孩子們也穿好了保暖性很好的衣服剛剛走出了房間。
「父親早安、爸爸早安！」阿爾忒彌斯和阿波羅看到家長立即問安，然後女孩很自然地去牽西弗勒斯的手。
「導師、先生，早安！」跟在阿波羅身邊的雅各布森也是道了一句早安。
「昨晚又是在阿普那裡過夜？」哈利皺了皺眉頭，這孩子這麼大了還和阿普一起睡，不太好吧。
「導師……我……」雅各布森怯怯地看了一下哈利。
西弗勒斯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王子殿下，然後目光又看向自己的長子。其實，如果他們倆真的相互喜歡也不是不可以。
｛西弗，我是怕阿普年紀太小，得到得太容易的話，就不知道應該對雅各布森的感情珍惜了。｝哈利擔心地對自己的伴侶說道。
｛也是。｝西弗勒斯知道哈利作為雅各布森的導師，自然也應該對自己的學徒無微不至，待他若親子。既是如此，那麼為這孩子考慮也是理所應當，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好了，你們去晨練吧，雅各布森，吃完早飯我們單獨談談。」哈利說道，「不要緊張，只是關於你接下來的課程。你知道，阿普和阿爾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所以你得單獨接受我的一些關於常識的指導。」
「是的，導師。」聽到可以單獨指導，小王子的藍眼睛立即就亮了。
看著孩子們開心地去院子裡晨練，西弗勒斯和哈利也來到一樓的餐廳，看看早餐有什麼東西。
不得不說，波特莊園的早餐相當豐盛。兩個人並沒有立即坐下來吃早餐，而是手牽手向外面走去。
波特莊園的院子很大，有小樹林，有漂亮的噴泉，哈利和西弗勒斯在樹林邊的小徑上慢慢散步，找了個有樹蔭的地方，就靠著樹坐下。
｛西弗……｝哈利看著不遠處正在相互追逐的三個孩子，叫了一聲西弗勒斯。
「怎麼了？如果你擔心普林斯家的畫像過來找麻煩的話，可以把孩子們帶到霍格沃茨去。現在應該已經沒事了。」西弗勒斯握著伴侶的手直接說道，他能夠感覺到哈利還是喜歡他的聲音的。
「可我仍舊有些心神不定，總覺得交易會期間霍格沃茨還會發生什麼事，西弗，我相信你也感覺到了吧？不然，你不會要和扎比尼一家吃一頓飯的。」哈利笑道。
「別說得好像沒有你的事似的，哈利，你就不關心那個『萬事通』女士了？」西弗勒斯直接點出哈利的心思。他和哈利現在是靈魂伴侶，他可以感覺到哈利的一些他自己刻意丟到一邊去的想法。
和哈利相比，西弗勒斯始終是年長的那個，同時也是斯萊特林，他更心細，對人的思想有更透徹的理解。 以一個一直看著哈利成長的人來說，他也更瞭解哈利對赫敏曾經的重視，對於哈利來說，赫敏在那個遺忘咒事件之前，一直是哈利心裡能夠給予溫暖的少數人之一。哈利把全部的愛情和信任都給了西弗勒斯，但赫敏在學生時代是哈利心中的另一角溫暖的主角。
不同於韋斯萊家最小的兒子，赫敏可以說是那七年中除卻西弗勒斯最瞭解、最靠近哈利的人。就是因為如此，他們倆不可能成為情侶，因為太瞭解對方了，但是他們是摯友，就如西弗勒斯和盧修斯那樣。
是的，他們交過命，一起讀書，也曾因為同一個目標而努力過。對於這樣的朋友，西弗勒斯覺得自己不應該讓哈利因為一些事而錯過。
「即便她差點兒殺了阿普和阿爾？即便她不斷質疑我和你之間的愛情？西弗，要論好朋友，我並不缺赫敏一個，我以為，你知道？」哈利淡淡地說道。
「當然，我當然知道。這些年你的確已經有了不少摯友，我知道，他們當中有很多人和你都是過命的交情，他們當中有很多在學術上和你志同道合，他們當中甚至有很多諍友，我知道你不缺她一個。但是，哈利，不可否認，你在意她。」西弗勒斯說道，「你甚至願意在那個遺忘咒之後給她解釋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即便你告訴自己是為了安慰自己。
事實上，她之所以不放心我和你相愛，有很大程度上我們都有問題。」不是嗎？為了戰爭和我的間諜身份，我們一直瞞著所有人，他們不知道我們的感情，沒有任何的緩衝，直觀地認為我們之間的感情憑空而來，要是阿爾或者阿普突然告訴你他們愛上了一個他平日很不喜歡的人，並且之前沒有任何徵兆，你會不會覺得很擔心，會不會採取一些極端的行為？你曾說過，赫敏對你就像姐妹，不是嗎？
「可是，回來之後，她為什麼仍舊三番五次地懷疑？」這才是哈利真正生氣赫敏的地方。
「哦，哈利，她並不是那些十二年來一直看你怎樣苦苦思念我的人，不是一直看你怎樣對阿普和阿爾處處保護的人。她對你我甚至你與雙胞胎的之間的感情，還停留在當年呢，她會懷疑才說明她仍舊在在意著你，不是嗎？」西弗勒斯繼續對哈利勸說，他知道自己是唯一一個能夠在這個問題上勸導哈利的人。
「可是，她不是也有自己的孩子麼？」哈利皺眉。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看起來，小扎比尼先生似乎對父親的感情更勝於母親。」西弗勒斯想起了在佈雷斯監管他時的幾次談話。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西弗，如果過了明天，她還對你有奇怪的想法的話，就算了吧，好嗎？」哈利最後妥協道，西弗勒斯的確是最愛他的那個人，只有這個男人會留心他的一些連他自己都乎略的真實想法，並且會勸說他去和一個他不太喜歡的人和好。
「哦，見鬼，要不是你每次見到都會不舒服，而這不舒服的感覺也會對我產生影響，我才不理會你和那位『萬事通』女士之間的事呢。」無論如何，她是個有天賦的學生。
「哦，真是意外，對赫敏的評價還是蠻高的。」哈利笑道。
「一個十二歲就能夠熬製正確率90%的復方湯劑的在入學前沒有接受過任何魔藥訓練小女巫，不得不說，她的確有天賦。」西弗勒斯說道。
「要不是你最後給藥劑做了調整，估計我早死在不成功的藥劑上了。呵呵，西弗勒斯，你說，要是她知道是你把小馬爾福夫人的頭髮換成貓毛的話，會不會覺得你也很有惡作劇的一面呢？」哈利打趣著丈夫。
「誰讓她偷了我的材料呢？不報復回來顯然不是我的行為模式，更何況她偷了材料之後還浪費了，哦，我無法忍受她當初那麼折騰我的材料。你知道，我那時候有多麼想立即衝上去告訴她：格蘭傑小姐，你那顆堪比猿人的腦袋實在是不適合做這麼高難度的事情！你還是放棄吧。」西弗勒斯撇嘴說道，這樣的笨學生，怎麼能夠進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呢？
「哦，哈哈……」哈利笑倒在丈夫懷裡。
西弗勒斯等他笑夠了，才繼續說道：「還有，你也和他們一起胡鬧。哦，梅林，那時候，你真是不讓人省心呢。」
「現在也不見得讓你省多少心吧？」哈利把笑出來的眼淚蹭到西弗勒斯的袍子上。
「現在的話，已經上癮了。」西弗勒斯看了看孩子們的方向，他們看上去已經晨練完準備回去了，「好了，我們該回去吃早餐了，然後去霍格沃茨。我想埃德拉普他們已經等你等得望眼欲穿了，說真的，你這次的講座，我相信，會讓他們瘋狂的。」
「西弗，借你吉言。不過你如果需要非野生狼人幫你做試驗的話，我可以提供幾個人選。」哈利笑著說，和西弗勒斯一起回屋。
「到需要的時候再說，我大概也只有假期有時間做研究了。」西弗勒斯說道。
「如果你真的需要時間做研究，我可以在接下來的半個學期先做你的助教，教教魔藥學找找做教授的感覺，半年時間對你來說應該是夠用了吧？」哈利建議道。
「你知道的，哈利，做助教霍格沃茨能夠給的工資很低的，都是靠主課教授另給的補貼過活。而且，你也是一個魔藥大師，甚至大導師，有些太大材小用了。」西弗勒斯知道哈利是想讓他有充分的時間研究並休息，可是西弗勒斯知道哈利自己也要做研究。
「你知道的，我們家不缺錢。而且，西弗，你需要一個特別大的貢獻，然後坐上魔藥協會的會長的交椅，我才能背靠大樹好乘涼啊。」哈利笑得像只小狐狸。
「你啊……」西弗勒斯無奈地把人瞪了一眼，不過，如他所言，西弗勒斯的確貢獻不夠。比起哈利將在米高退休之後坐上第一大導師之位已經在魔藥協會是鐵板釘釘公認的事實，西弗勒斯要坐上奧林索的會長之位，還頗有爭議。如果他在這個時候能夠再做出更多的貢獻，那麼奧林索退休之後，會長之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飯，是極為溫馨而放鬆的時間。西弗勒斯也難得有這麼放鬆的時候。
然而，不得不說，還真就見不得西弗勒斯放鬆，才剛剛吃到半飽，米勒娃的守護神就進了波特莊園——
「西弗勒斯，盧平先生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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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好笑地看著西弗勒斯在心中懊惱抱怨，但面上卻沒有流露出一絲情緒，這樣的情緒控制力，哈利不得不佩服。對於西弗勒斯來說,鞥，這樣的控制能力已經是一種本能了。要不，他估計早就被伏地魔殺害了。
「看來我得去看看了。」西弗勒斯起身要走。
「等等，喝了牛奶再走。」哈利一下子抓住了西弗勒斯，順手把自己手邊只動過一小口的牛奶遞了過去，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直接就兩口下了肚。
「父親、父親,再拿一塊三明治吧。」阿爾忒彌斯懂事地說道。
阿波羅和雅各布森已經把一個三明治、一些熏肉和一個黑布丁用魔法打包好，放在一個小食盒裡，笑著塞給西弗勒斯了。
「父親你可以找個方便的時候吃哦，但是千萬不要不吃哦，不然，別人一定會覺得爸爸和我們虐待你了。」阿波羅露出一個孩子氣的笑容來，旁邊，雅各布森雖然不語，但也溫暖地笑著。
西弗勒斯沉默著接過孩子們遞過來的小食盒，心裡真的很溫暖。孩子們聽話而且懂事，這樣的孩子的確是很多家庭都很難教出一個來的。
「那麼，霍格沃茨見了，哈利。」西弗勒斯湊近哈利，當著孩子的面給了他一個告別吻。
這讓哈利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在他的記憶中，似乎，弗農姨夫在離開家時也會給佩妮姨媽一個親吻，當著達利和自己的面；而韋斯萊先生也會在離開陋居時給韋斯萊夫人一個吻，當著韋斯萊家所有孩子的面。
哈利想著這些，突然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和西弗勒斯從來沒有當著孩子們做什麼親密的舉動，無怪孩子們總會覺得他們倆相互關心的鬥嘴當成吵架。所以說，孩子們的誤會其實是他和西弗勒斯做得不夠？
｛我想應該是的。｝西弗勒斯乾巴巴地說道，他們倆都沒有多少這方面的經驗，只能慢慢摸索，｛不過，你竟然分心去想這些？｝
｛哦，西弗，沒有的事。｝哈利聽出了西弗勒斯思想中的幾分威脅和不悅，男人有多小心眼，他比別人更清楚。
｛說我小心眼？波特先生？｝西弗勒斯在和哈利分開時，微微瞇著眼睛看著自己的伴侶，這讓哈利產生了一絲他想把自己拆吃入腹的危機感，｛你說的沒有錯。｝
哈利看著西弗勒斯在眼前消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西弗勒斯說的那句沒有錯，是指什麼呢？小心眼還是說他想把自己拆吃入腹呢？但是哈利很快就決定不再糾結了，因為，西弗勒斯本來就是小心眼的，他認識他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至於更多的，他這些天捨命伺候蛇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習慣成自然了，好嗎？
缺了西弗勒斯的早餐，哈利多少還是有些心情欠佳的，但是，霍格沃茨也是西弗勒斯的責任，哈利還是能夠分清楚輕重的。早餐結束後，哈利把自己的小學徒叫到書房去，對他說了一遍自己兩方面的打算，以及對他的安排。
雅各布森對於哈利的安排很滿意，但是在談話結束之後，他突然有些不安地看著哈利，小聲地說道：「導師……」
「怎麼了？」哈利溫和地看著自己的學徒。
「阿普和阿爾姐姐以後必須結婚才行麼？」雅各布森可憐兮兮地看著哈利。
「只要他們倆喜歡就行，不過，我猜阿普和阿爾是不會結婚的，他們是兄妹之間的感情，不是我和西弗之間的那種感情。」哈利伸手揉揉王子殿下的金髮。
「導師，那你和先生的感情是什麼樣的啊？」雅各布森好奇地問道。
「這是個好問題，但它是不能用言語來表達的，我們之間的每一個舉動都是感情帶來的。雅各布森，每個生命的愛情都是他自己去摸索的，就像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一樣。因為每個人對自己的伴侶來說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哈利笑道。
「嗯，我明白了！」雅各布森突然眼睛亮了起來，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導師，我先去幫阿普和阿爾姐姐收拾東西。」
哈利想不明白自己的小學徒究竟明白什麼了，但他卻笑了笑。然後，他就獨自向波特莊園的畫像室的方向走去，有些事，必須和他們說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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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醫療翼
西弗勒斯是直接幻影移形到達醫療翼內部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孩子的大哭聲，然後睜開眼睛看到盧平趴在安多米達的懷裡大聲地哭泣著。這個場景讓西弗勒斯不由皺起了眉毛。
「西弗勒斯，」龐弗雷夫人看到自己的學弟，立即打了個招呼，「盧平先生已經醒了，但是一醒來看到安多米達就哭成這樣了，這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呢？」
「波比，你給他做了初步檢查麼？」西弗勒斯問道。
「是的，這是數據，你看看。」波比把一本記錄表遞給了西弗勒斯，而沙克爾院長和麥格教授都帶著一絲緊張的神情看著西弗勒斯和龐弗雷夫人。
而安多米達則小心地安撫著自己的小外孫。對於她來說，自己的小外孫能夠醒來已經是梅林保佑了。她實在是太感謝西弗勒斯了，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孩子一睜開眼睛看到自己之後就撲進自己懷裡哭成這個樣子，一開始還拚命哭叫著「對不起」，之後自己安撫著這孩子，這孩子才不喊了。可是，這孩子的表現彷彿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的。
西弗勒斯翻看了一下記錄，一切都很正常，那麼就應該是小盧平受到了什麼感情上的刺激了。這可就有些麻煩了。
「怎麼樣？西弗勒斯？」龐弗雷夫人擔心地問。
「波比，這樣的數據你會看不出來他是否健康？就算是剛剛走出聖芒戈護士培訓班的人都可以做出判斷了吧？」西弗勒斯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學姐。
「哦，西弗勒斯，你沒有吃早餐吧？」龐弗雷夫人看了看西弗勒斯，斷定他是早晨起床後的低血糖引起的煩躁。
「不，吃了一半。」西弗勒斯瞪了一眼想說什麼的沙克爾。沙克爾立即縮了回去，他可不是龐弗雷夫人和麥格教授兩位女士，他可以想像只要他開了口，絕對會成為西弗勒斯毒舌的犧牲品。他也是西弗勒斯的第一批學生中的一個，他非常清楚這位年輕的校長先生的語言學功力有多可怕。
「我很抱歉。但是，盧平先生一醒來就哭了，一直停不下來，我們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龐弗雷夫為她打擾了西弗勒斯的早餐時間而感到抱歉。
「先給他一劑適量的情緒鎮定劑，要不然這樣哭下去只能哭到昏迷。不得不說格蘭芬多的身體構造真是讓人驚歎。」西弗勒斯帶著一絲嘲諷說道，要是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有那麼健康的身體，哈利就不用那麼操心了。
龐弗雷夫人立即照著西弗勒斯所說的給盧平餵下一些情緒穩定劑，然後盧平也不知是因為藥劑的作用還是真的哭累了，才一會兒便又入睡了。看到外孫醒來之後，哭了好一會兒，就又睡了過去，安多米達鬆了一口氣之後，心也是立即提了起來。
「西弗勒斯，這，這真的沒有問題？」安多米達擔心極了。
「估計他會在中午時分醒來，你們必須確保他不要這麼激動，否則我不保證這樣的情況這孩子再魔力暴動會不會產生不可挽回的後果。」西弗勒斯又丟了個檢查咒語過去，看了看情況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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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莊園，畫像室
哈利一臉陰鷙地看著畫像們，波特家的畫像們看到這個情況都知道這個年輕的波特是真的非常地生氣了。
「呃，哈利……」查瑞斯終於在波特們的期盼下打破了哈利的沉默。
「說實話，我很意外，你們會讓普林斯莊園的畫像過來，在你們面前對兩個孩子宣傳不討喜的純血論？」哈利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摻雜了一些「嘶嘶」的聲音。
「呃，嘴巴長在他們身上，那些老古董向來如此。」那個有一個普林斯做伴侶的波特訕笑著說道。
「是啊，哈利，普林斯莊園過來拜訪之前只是說他們想看一看新一代的普林斯，我想你們沒有帶著孩子回普林斯莊園，所以大約他們也是想念孩子了。可是我們真的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不識趣。」另一個波特家的老人說道，「但是，親愛的小哈利，這種純血論在斯萊特林貴族中向來是最主流意識之一，所以，我們的孩子，就算是波特家，本身並不看重血統，但在一些場合也應該尊重這一傳統的。而且，不可否認，在一些純血世家兄妹之間的婚事並不被看作恥辱，而是視為榮耀。」
「我不相信你們看不出來，雅各布森對阿普的感情。我的祖先們，普林斯家的畫像們沒有發現這一點，我不意外，但是，要讓我相信你們的眼睛看不出來，我就不信了。你們為波特家打算，我不能怪你們什麼，但是，我不希望這個私心給我的孩子們帶去任何不利的影響。另外，我得重申一點，阿普的姓氏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可能輪到『波特』。」哈利和西弗勒斯瞭解這些貴族，就算他們不出身斯萊特林，但有一點是不會變的，那就是——為家族而存在。即便只是畫像，也是如此，家族，在這些畫像眼中，就是他們的天。
哈利知道波特家族雖然在血統問題上是溫和派，但是，在他們看到了阿波羅的才華和雅各布森的身份之後，難免心中有所盤算。不是哈利自己願意把事情和畫像們想的那麼壞，而是他之前已經問過Jully了，波特莊園的畫像們是有權力把來拜訪的畫像噤言並驅趕回家的，如果他們沒有私心的話，就應該直接對普林斯家來的客人們進行噤言並驅逐，然而他們沒有。顯然，這是為了讓孩子們對『普林斯』產生厭惡，然後說不定哈利就會給阿波羅改姓「波特」了，阿波羅本身的優秀加上雅各布森的身份就足以讓波特家榮耀很久了。這樣一塊大餡餅為什麼要讓普林斯家佔去？
不過，普林斯家的，也確實太傻了……被這些波特狡猾地當了槍使了。
「哈利，你難道真的沒有想過，讓阿波羅成為一個『波特』麼？」查瑞斯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孫子的底線。
「我想，你們該明白我在這裡僅僅才住了不到一周，你們心急得讓我非常失望。你們即使是我的長輩，但現在也僅僅只是莊園結合你們生前的一段記憶所產生的魔法意識。我希望你們明白這一點，不要指望我會像大多數貴族家庭的下一代一樣，會對一個魔法意識產生多少敬重，更何況在這一周之前我們還從來沒有好好接觸過呢。所以，畫像們，如果你們有點自知之明，就應該明白一點：不要試圖挑戰一個活著的巫師的底線。」哈利說著輕輕一跺腳，整個莊園都微微嗡鳴。一層金色的漣漪自他的腳下泛開。
「你……你……什麼時候？」畫像們都驚慌失措，這樣的情況代表著哈利已經繞過了它們，直接獲得了波特莊園的真正控制權。
「我怎麼可能讓一些由魔法產生的意識掌控我的生活呢？我的祖先大人們，難道說，這幾天你們沒有發現Jully的變化麼？是什麼讓你們的自信心那麼爆棚呢？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去霍格沃茨了。最後說一句，別再打阿普、阿爾和雅各布森的主意，否則，我就只是是傑洛米·阿撒普萊特。」哈利溫和地一笑，讓波特們都打了個寒戰。
「哦，讓你不聽我們的！看看你們做的好事！」波特的伴侶們在哈利離開之後立即向他們各自的波特吼叫道。
於是，畫像室中像是炸開了鍋般，咒罵聲、討饒聲、勸說聲絡繹不絕。最後，終於波特們深刻地認識到，不聽伴侶言，吃虧在眼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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